這兩天被專題淹死,好不容易才搞定(泣)
接下來我們就繼續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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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hiladelphia的時候,我和台大畢業的Harry一起住在他嬸嬸提供的住處,
Harry的嬸嬸經營學生宿舍,同一棟樓內住的都是來自亞洲的留學生。
有了Harry和他嬸嬸的照應,對隻身前往美國的我來說,實在讓我感受到了
家庭的溫暖。Harry主攻的是電機,而我念的是企業管理。

剛到美國的第一個月,我天天夢到荃,腦子裡不斷重複上演的
是她在下著滂沱大雨的夜裡,一聲不響的站在公寓門口的畫面。
我一邊忙著適應新生活,也一邊忙著和回憶搏鬥,荃確實離開了我,
是我選擇逃離了她。

某一日半夜,我在惡夢中醒來,冷汗浸濕了睡衣。我還是夢見了她,
夢裡的荃,渾身冒著火焰,微笑著像我索吻,那樣炙熱的觸碰燒傷了我的唇,
融化了我的眼。擁吻之後,我體無完膚,同樣的冒著火焰。

可怕的惡夢,Harry說我已經精神異常,他強烈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
但是我只想吹吹風,吹乾身上不愉快的冷汗。於是我向Harry借了他的CB
用我最喜歡的發洩方式,盡情馳騁,引擎高速運轉的嘶吼聲能夠讓我暫且忘卻
那場恐怖的夢靨。

公寓裡搬進了一位日本女孩,是來自大阪的TOMO,她的英文名字也叫TOMO。
當她安頓好行李,拿著蛋糕來向我們打招呼的時候,我想,Harry在那一霎那陷入
了愛河。TOMO笑起來的時候嘴角邊會露出小虎牙,明明和我同年,看起來卻像18歲。
那天之後,Harry每天都去找TOMO聊天,知道她愛喝啤酒,就時常提著酒吆喝著大家
開啤酒大會。喝酒,自然正合我意。

和TOMO交談非常有趣,她會用不甚流利的英文參雜著日語發語詞和我對話,就好像我
的破英文講到半途想不出怎麼說時,會突然說出『那個…』是一樣的道理。
只是TOMO忙著解釋的表情可愛極了,會讓人忍不住多逗她幾下。

「あのね」每次TOMO想和我們說話的時候,總是會這樣開始。
和韓國人比起來,TOMO似乎對我們來自台灣的留學生比較友善,也比較親近。
或許是因為Harry大獻殷勤的關係,我們三個常常抱著啤酒一起看棒球轉播,
喝醉了倒頭就睡,但是我會識趣的僵睡翻的TOMO移到Harry的身旁,我自己滾到旁邊去。



雖然Harry追得很勤,但是TOMO似乎不想破壞我們三人之間微妙的平衡,
也許她知道和Harry在一起之後,我就剩下獨身一人。
還沒走出去的時候,我話其實不多,常常不自覺陷入沉思,平常除了和他們看棒球
逛街之外,就是唸書。偶爾我會問TOMO日本的風俗民情,我去過一次大阪,
和TOMO之間也多了許多共通的話題。

「TOMO呢?」週五的傍晚,Harry正在找TOMO。
我正忙著回朋友的MSN訊息,眼睛盯著NB螢幕,「不知道,還沒下課吧。」
「今天晚上要去PUB你去不去?」
「都是外國人,我不想去……」我說。

「幹,這裡是美國,沒有外國人怎麼辦啊!」Harry大笑。
「你們去就好了啦,等TOMO回來你再找他去啊。」
「可是我要先去一個聚會,結束之後才去,本來想帶TOMO一起去的。」
他很失望,跨上他的CB就出門了。

TOMO十點才回來,顯然是錯過了Harry的邀約。
我問她有沒有碰到Harry,但是她說Harry連電話都沒有打給她。
根本就不知道邀約一事。TOMO看起來相當疲累,略為休息了片刻便進浴室洗澡。

我闔上NB,開始寫我今天的日記。
到了美國之後,我才開始寫下每一天的記事。



30分鐘之後,我的房門扣扣響了兩下,TOMO倚靠在我的門邊,身上只穿了件大襯衫,
下擺露出的細直大腿相當容易引人遐想。她問我還有沒有啤酒,冰箱裡的酒已經
空空如也。

「要下樓買嗎?」我抓了外套準備起身。
TOMO搖搖頭,未乾的髮梢尾端還滴著水,她問我借了吹風機,
卻到廚房去煮咖啡。

TOMO看來心情不是很好,但我沒興趣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以我倆的破英文
肯定要講上三小時。咖啡的香味很快的傳遍整間房,我也離開房間,
到廚房去幫她的忙。

「你怎麼沒有跟Harry一起去?」她問我。
「我不太想去,我不喜歡外國辣妹。」我開玩笑的說。

TOMO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清澄。

「那…東方女孩子呢?」TOMO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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